了她的衣襟。
夏楚紧握着双拳,即便微长的指甲扎进了掌心的血肉中也毫无知觉。
看着夏楚隐忍的样子,爵铭心疼的拧眉。
一切都了出来,他心底的压抑感减少了一些。
俯身牵住夏楚的手走到床侧,将她安顿到床边,继续给她消毒准备打针。
察觉到爵铭的动作,夏楚骤然想起什么。
猛地起身站起,将床上的箱子拿起用力往地上摔了下去,发出一个强烈的响声。
想要将药毁掉!
认为只要没有这个药,顾南川就会活过来。
同时嘶声裂肺的怒吼道,“我不要这个!”
“为什么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私自做这种决定。”
“为什么一声不吭就去了东瀛国!”
“还骗我去了北城,骗我爱上了其他女人……”
“装什么深情,我稀罕他用这种方式给我拿药吗!”
没想到夏楚竟然把药给扔了,爵铭心脏一紧,忙俯身捡起已经坏了的箱子,检查了下里面的针管。
见完好无损、紧提着的心瞬间放松了下来。
扭头看向夏楚,厉声厉色地教训道,“楚儿,我知道你伤心,可你也不能毁掉这个药。”
“这件事儿我本不想告诉你的,顾南川也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告诉你,可我不想骗你,更不想让顾南川不明不白的死去。”
“我告诉你,是想让你知道这个药的来之不易,可你却试图想要毁掉它。”
“如果顾南川知道,他自己拿命换来的药被你这么扔了他会有多伤心。”
夏楚什么都听不到,脑子里全是顾南川被东瀛人报复的场面。
东瀛人素有惨无人道之称,再加上被顾南川这么摆了一道,他们肯定会把所有的怒意全部发在他的身上。
想来,顾南川所承受的酷刑一定是难以想象的。
想到那些画面,夏楚眼泪流的更凶了。
见夏楚一言不发地低头啜泣着,爵铭心疼的叹了口气。
把摔成两半的箱子再次放在床上,试图去拿夏楚的手,却被夏楚给躲开了。
夏楚后退到床上,再次抱住双膝,将头埋在身体和膝盖中间,哭着的嗓音闷声闷气,“你出去,我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垂眸看了眼手中的镊子,爵铭无可奈何。
将镊子和酒精放回到药箱中,转身走出了房间。
轻阖上房门,站在走廊里,从口袋中掏出雪茄盒和丁烷打火机,身子斜斜地倚靠在门框上对着空中吞云吐雾。
就在爵铭走出房门的那一刻,夏楚沉重呜咽的声啜泣逐渐变成失声的慟哭。
缓缓抬头,拿起箱子里的那针药剂,伤心至极又懊悔无比。
爵铭的对!
这是顾南川拿命换来的药,她不能弃之敝履。
闭上通红的双目,将药剂紧攥在手心中,心如刀绞。
门外,听着夏楚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,爵铭蹲坐在地上,头磕在门框边,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眸,眼底闪烁着难言的痛苦。
东瀛国的暴室内!
顾南川头上被插满了噙满毒液的银针,病毒在慢慢侵蚀着他五脏六腑,原本力壮身强的身体已经变得满目疮痍!
痛!
身体好痛!
想要闭眼睡觉。
可耳边震耳欲聋的嘈杂声,令他始终无法入睡。
眼前是一束强烈的光线,即便是他闭眼、光线依旧能透过眼皮刺到瞳孔上。
身体被禁锢在铁床上无法动弹,承受着毒液侵蚀的同时,一股股电流传来,由弱到强袭遍全身。
就在这时,耳边的嘈杂声戛然而止。
牧野中村的声音传来,“顾南川,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