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!
没了长野城这座坚城,眼前这杂宗次郎竟还想用倭人其他部族驻扎城南的理由,来要挟自己厚待于他。
这未免太过荒唐了一些。
“徐帅?”
尽管李景隆对眼前的杂宗次郎很是鄙夷,可徐达就在身旁,军略之事他却也不好擅作主张。
“徐帅以为....”
“将军可自行决断!”不等李景隆说完,徐达当即出声。
闻言。
李景隆微微愣了一下,似下意识寻求帮助一般看向自己老爹。
可和徐达一样,此刻的李文忠也是表情平静,冲李景隆微微颔首后,并未多说一言。
李景隆见状,深吸口气后,清了清嗓子道:“我军出兵倭国自是扫逆平乱,兴王者之师,行仁义之道。”
“今将军来投,本将心中自是欣喜,将军麾下自与我军将士无二。”
“多谢将军.....”就在杂宗次郎心头一喜,准备出声谢恩之时。
却听李景隆语气一沉,随即冷声继续道:“然!”
“其他部族见我军入城,却不来投。”
“驻兵城南,似有待价而沽之嫌。”
“想来有朝一日,若我军战场失利,其人必立时倒戈。”
“王弼、仇成听令,本将命你二人特率我军将士前往城南,全歼此等首鼠两端,左右摇摆之倭人部众!”
“末将领命~”
就在王弼、仇成二人拱手领命,当即便要领兵前往城南之时。
那杂宗次郎忙上前跪行两步,匆忙禀报道:“将军息怒,还望将军息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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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城南部族并非待价而沽,他们.....他们.....”
“他们乃是惧怕将军进城,似处置山形城、对马岛一般,迁怒他们。”
“因此.....”
“那杂宗将军就不怕?”
听到李景隆这话的瞬间,杂宗次郎身体猛然一怔,整个人也不由紧张了起来。
“这.....”
“罪将....罪将.....”
当看到李景隆眸光戏谑,此刻饶有兴致静静看着自己。
杂宗次郎心下一沉,这才开口回道:“罪将并非无所恐惧,只是罪将知道天朝上国乃仁义之邦,将帅所率也是仁义之师。”
“因而见罪将斩杀城主佐田,拨乱反正。将军必不会苛待!”
“这便是了!”李景隆微微颔首,随意说道:“驻扎城南之倭人兵卒不知我朝,不知我军,饶是本将心存教化之意,也是徒劳无功。”
“况且那些兵卒于城南屯兵,恐怕有与我军在城中展开巷战之意。”
“不敢不敢,他们必然不敢......”
瞥了眼匆忙否认的杂宗次郎,李景隆语气一沉,继续说道:“倘若本将不受将军之降,驻扎城南的兵卒难道不会打着为杂宗将军报仇的旗号,袭扰我军?”
“似这种左右摇摆,无所定性之兵卒,本将如何能够招揽受降?”
“这.....”
听到这里,杂宗次郎万万没想到。
自己方才的试探,竟被李景隆拿起来,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。
的确!
他方才言说倭人兵卒大半驻扎城南,为的便是让李景隆投鼠忌器,即便下令斩杀他杂宗一族也要心有顾虑。
可他万万没想到,李景隆竟用这个理由,下令处斩城南那些倭人部族。
果然!
年纪轻轻便能统帅一军,李景隆到底还是有两把刷子的。
就在杂宗次郎暗暗咋舌,心说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