勿躁,再看看不迟。”
他们正说话间,荀彦已经带着射声营和吕逸会和一处,就这么一会功夫,张牛角堪堪带着发了狂的山贼冲到了面前。
张恒怪叫一声,一马当先拦在了面前,一双大锤兜头兜脸朝张牛角砸去。
张牛角失了神志,眼前只见血海翻波,四处都是鬼影幢幢,无数不怀好意的恶鬼在自己身前乱窜,在他耳边尖啸。
血灌瞳仁之下,张恒的面目狰狞可怖,如同一个青面獠牙的巨鬼一般要把他拉入地狱深渊。
张牛角心中狂躁难安,似乎唯有杀戮和血腥才能平复他胸中的恶念。
面对张恒势大力沉的双锤,张牛角视若无睹,挺枪分心便刺,上来就是同归于尽的杀招。
这一枪快如闪电,张恒被他吓了一跳,没想到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山贼,似乎武艺极其高强。
他可没打算跟张牛角换命,赶紧中途变招,一夹胯下战马,放慢了速度,觑准枪势,猛地一锤,正中枪身。
“当!”金铁交鸣之声大作,长枪肉眼可见变了形状,枪头歪过一旁,倒和张飞的丈八蛇矛看上去三分相似。
张恒自恃力大,又是马上对步下,本以为这一击就足以让张牛角知难而退,却不料张牛角被反震之力砸得嘴角噙血,却半步不退,挺枪又戳了过来。
他的双锤太过沉重,这一下砸去,还在半空中,一时也收不回来,只能一矮身,堪堪闪过长枪,却不料长枪变形,枪头是歪的,虽然避过,肩头却被长枪划中,当即闷哼一声,肩膀上血光迸现。
张恒吃痛,巨锤轰然落地,砸起一地尘土。
他索性策马前冲,单锤舞动,杀进后面的山贼群中。
本想着轰开一条血路,再回马拾自己的锤子,却不料这一伙人,个顶个的悍不畏死。
被他砸中脑门的,当时脑浆迸裂,死在当场也就罢了,被砸中肩膀的、胸口的,却像不知道痛楚一般,还是张牙舞爪地继续冲来。
张恒大骇,第一次见这种打法,而且是这么多人都是一个模样,哪里还敢恋战。
单锤照准了脑门就去,只求脱身。
只是他这一来,一身武艺就打了折扣,既要看准,又务求一招毙命,几次三番捶打之下,自己倒隐隐有些脱力,一头大汗,气喘吁吁。
吕逸见状,心里着急,这时华佗在几个骑兵的重重保护之下冲到了他的身边,焦急地说道,“吕将军,这伙人怕是中了毒,失了心智,无法以常理度之,不可恋战!”
“中毒?”吕逸恍然大悟,这群人疯子一样,确实一反常态。
华佗精于岐黄之术,说是当世第一人,毫不为过,现在他既然看出问题,或许能有解决办法。
“华先生可有解救之法?”吕逸期待的问道。
“不知是什么毒,救不了!”华佗想也没想的回答道,“若能擒住一两个活口,在下或者能找到办法,只是...”
吕逸话刚出口就知道自己糊涂了,这里是战场,即便有解决方案,也不可能立竿见影。
现在毫无疑问,脱身才是最紧要的事情,他可不想把从卢植这里借来的精锐骑兵,消耗在这里跟这伙失了心智的山贼手里。
想到这里,顿时眼中精芒一闪,朝荀彦说道,“鸿飞兄,我带人去接应张恒,你率射声营箭雨覆盖,只求阻敌,但有空隙,咱们博陵城下会合!”
荀彦点点头,带着射声营兜转马头,分作两路,一左一右朝前面杀去。
吕逸带着越骑营,调整方向,拉开距离,朝着张恒那里冲了下去。
他们是骑兵,吕逸不打算鏖战,准备带着队伍一个冲锋,借马速冲开贼兵队伍,直奔博陵城下。
荀彦那里率先发动